”,在朱永兴看来已经是具有启蒙精神的“虚君立宪”的思想;三,王夫之说过:“可禅,可继,可革,而不可使夷类间之。”虽然是表达其对入主中原的清朝统治者的切齿之恨,但却可为朱永兴所用。
晚明以来,思想学术界已经出现了对理学的批判,但朱永兴觉得还远远不够。他要聚拢起一批文人,掀起一个实学的**,从而消除空谈误国的理论基础。
梧州的方以智,船山的王夫之,还有顾炎武、黄宗羲等,甚至是钱谦益,虽然他们有性格或学术上的缺陷,但依然是朱永兴拢络的目标,依然是可用之才。
王夫之说完,朱永兴笑着谦逊了两句,又转向钱谦益说道:“人皆言虞山(钱谦益)尚在,国史犹未死也,可见对先生史学之能的推崇。人固有暇,然能痛改之,善莫大焉。先生奔走抗清,必能取得谅解,些许微言,倒也不必放在心上。”
“有殿下此言,老朽,老朽便是立死,亦无憾矣!”钱谦益涕泪横流,有朱永兴当众为其正名,纵是还有旁人白眼,也足以含笑九泉了。
钱谦益的“阿附阉党”与“投降仕清”,就个人的品节情操而言,确属“大节有亏”之污点,受到谴责和非议,确无可辩白。但远未达到“不足齿于人类”的地步,何况他降清不久,又真诚地投入反清复明的行列,已取得南明诸王及很多明遗民的谅解。
但朱永兴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顺势带出话题,“黄梨州仍将钱先生引为知己,且肯定先生四海宗盟数十年的学术地位;顾亭林不愿列名于门生,却也肯定先生是‘文章宗主’。这样很好,看到可取之处,并不因某种缘故而选择性无视,或是因人废言,就是要以这种客观的态度对人对事。不管他是谁,是不是与你有过节,只要他说的有道理,那便赞同支持;反之,即便是亲朋好友,说得不对,也不要违心附和。”
因人废言,因党废政,正是东林党人最可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