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多久?”
“三、五年吧!”张维翰很笃定地说道:“看如今形势,岷殿下光复江南。祭拜孝陵,怕是就这几年的事情,然后便要回手处理在缅甸的君臣了。嗯,殿下极是重视水师。智英干得很不错,很有前程。”
段琬儿苦笑了一下,自己就这么一个兄弟,战阵厮杀是建功立业,可她老是放心不下。
“雏鹰展翅,早晚要翱翔天空,你还能老把他当小孩子。天天看在眼里才放心?”张维翰颇为了解段琬儿的心思,笑着点醒,“海军在下龙,你便在下龙;海军驻广州。你便来广州。若是海军要远征万里,你又如何跟去?”
段琬儿脸色一红,嗫嚅道:“来广州是建商铺,销售族中漆器,哪里是为那个臭小子。”
张维翰捋须一笑,不再谈这事,“你来得正好,可曾想过进王府作女官?凭你的精明能干,当无问题。而且,这是个好机会,白族说不定要因你而兴盛再起呢!”
段琬儿愣怔着,回过味儿来后脸色更红。张维翰的话中意有所指,她岂能听不明白。一想到朱永兴,她的心里便浮起复杂的情绪。在大理,她倒是有献身相投的心思,可朱永兴召见过后便放过,显是没看中。这对于自恃美貌的她来说,事后未尝没有忿忿不平之感。
“殿下未迁家眷,府中下人也不多,更没有干练之人管理。”张维翰接着说道:“观殿下所为,显是要行女官之制。你若进府,管理下人当无问题。若是合意,便呆在府中,为殿下分忧;若是不合意,府中亦有规矩,年岁满了可携工钱自寻出路。”
一入侯门深似海,段琬儿确实有些担心进了府后,既不为朱永兴所看中,又不能离开,只好蹉跎岁月。张维翰这么一说,倒是打消了她的这个顾虑。说起来,段琬儿很精明,也有些心机,特别是对于自己的身份,一个已经早已灭亡的王朝公主,当她看到梦珠成了尊贵的王妃时,也不能不生出些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