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留名,这是一个军士或百姓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但现在正在慢慢变成现实。虽然赶不上青史垂迹,但能让子孙后代感到自豪骄傲,为亲人眷属脸上增光,无疑比漠漠无闻地死于荒檄要好上千万倍了。
善后和抚恤固然要消耗很大的财力、物力,但却是近、现代军队所必须具有的。不能使将士心无旁鹜,又怎能焕发出更英勇的斗志?靠抢掠和烧杀吗,朱永兴可不是要建立一支“兽军”部队。
杨彦迪在蒙自呆了两天,朱永兴与其长谈了三回。不光是海战的事情,他还把自己的想法和规划讲解给杨彦迪听。
吾以诚待人,奈何人不以诚应?相对于文人那些弯弯绕的心思,朱永兴倒是更喜欢武将的直爽。而且,只有通过接触,通过言谈,他才能更好地琢磨和把握杨彦迪的思维和习惯。
杨彦迪走了,黄进留下了。朱永兴力争把隐患控制在自己手中,让黄进当个有名无兵的教官,应该是最保险的办法。
虽然把杨彦迪打发走了,可朱永兴又不得不面对另一个人,让他头痛不已、却又不能轻易降罪的家伙。
民间有潮州七贤之称,官身则是礼、兵二部尚书,太子太保,武英殿大学士,郭之奇,实在是一个固执的忠臣。但如何对待,却又得拿捏好分寸,轻了重了,都不适宜。
“殿下。”郭之奇并不看朱永兴拧眉抚额的模样,字正腔圆地说道:“官员如何录用,朝廷早有定制。若是殿下只凭好恶提拔任用,朝廷法度何在?如今局势稍稳,当开科取士,广揽人才。”
朱永兴嗯了一声,不以为意地说道:“在吾看来,朝廷根基未固,朝不保夕,这些事情是不是应该缓行啊?”
“殿下此言差矣!”郭之奇直言不讳的说道:“形势纵然会有反复,但也要表现出姿态。开科取士一来可以彰显朝廷兴复之信心,二来则读书者有出仕之望。而从逆之念自息。永历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