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了眼睛,大声地吼叫起来,青筋直冒,看上去似乎非常痛苦,身体不自觉的扭动起来,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塞纳西大吼道:“给我忍住!不许动!这是军令!违令者斩!”
伤兵瞪圆了眼睛,大口地喘息着,浑身不停的颤抖,但是他真的不再扭动了,塞纳西用酒和水相互交叉的清洗伤口,然后抽出腰间匕首把已经腐烂的皮肉切割掉,接着从怀里掏出了自己那张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的手巾,为这个伤兵包扎了伤口,然后又把自己的战袍撕下了一块,加固了手巾:“现在只能这样了,等药品到了以后,再去找军医换一下,知道了吗?”
伤兵眼中积蓄着泪水,他们都知道,相处了那么久,大家都知道那一羊皮袋子的酒是老将军那因病去世的女儿亲手酿造的,老将军不怎么喝酒,但是唯有这一袋子酒是他一直带在身边,都舍不得喝,行军打仗不可以有酒,这是被特别允许的酒,老将军是一小杯一小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但是如今为了给士兵处理伤口,居然一下子用掉了一大半。
至于那个手巾,也是老将军的女儿在去世前为老将军织出来的,老将军一直带在身边不知道多宝贝,之前为一个战死的士兵擦拭身体,现在又为伤兵包裹伤口,所有的士兵都被老将军感动的眼泪直流,那个伤兵更是哽咽不能言。
“我知道你们都很累,都很想家,都很辛苦,我也很累,我也很难过,我也觉得很辛苦,但是。这是我们不得不做的,必须要做的,邪恶的异教徒正在把我们逼到了最后的关头。后退一步,就是无尽的深渊,就是我们的末日,我们都会死,我们的家人会被蹂躏,父母妻儿都会被杀,被侮辱。我们将再无宁日!你们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吗!”塞纳西站起来,大声的怒喝。
“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士兵们齐声怒吼。
塞纳西一挥手臂:“对!我们都不愿意,我们都不愿意。我们要保护自己的妻子,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