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十六七岁的样子,伶牙俐齿的一番话,说的杜登春哑口无言。昔日的江南跟今日的江南,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以前是老爷日子过的好,百姓照样吃糠咽菜。
伙计说完,掌柜的又补刀:“时候不早了,别跟他们废话,赶紧准备一下,码头上扛包客快来吃午饭了。他们有时间跟这耗,我们还得挣钱养家糊口,回头别叫东家训斥。”
一行人默默不语的去了,杜家父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来时春风得意的青年才俊,走时步履蹒跚。吴梅村和陈子龙的表情也是一副凝重的样子,不难看出此刻他们的心情。
这时候杜家父子雇的马车夫出现了,行礼之后放下两块银圆,淡淡道:“对不住了各位,你们的买卖不做了,不是嫌银子少,而是担心做了你们的买卖,今后在这华亭新区被唾沫星子淹死。”说完车夫就走了,回到马车上,驱赶马匹扬长而去。
一行人再次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呆滞之中,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夏允彝见状,上前叹息道:“县衙不远,先去休息一番,回头我来安排车马。”
今天的事情,给这些人的打击可谓沉重,一行人都提不精神来,往日里在乡间呼风唤雨,高高在上,今日却被一群下里巴人给喷了。而且还喷的毫无还手余地,真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些本该对上他们时唯唯诺诺的下人,怎么就敢这么对待他们?
这个世道怎么了?
沿着宽敞平整的马路往县衙走的时候,后面跟着衙役也没什么好脸色给他们,冷冷的看着他们的后脊梁,似乎与这些大老爷们有仇一般。
“没有马车就算了,轿子也无一顶么?”杜登春终归年少,抱怨了一句。
夏允彝听了苦涩的看看这个年轻的后辈,淡淡道:“本县倒是有一辆马车,不过都安排去送那些教员了。贤侄辛苦一二,走几步就到了。”话是这么说,这是中午时分,顶着夏末的烈日走路,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