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蟋缩的情形下作高速运动的,当真难以想像之至。
我一面想着,一面又惊告:“小心。躲回大树后面去。”
白素摇头:“没有必要,山洞中没有人,不会有危险。”
我呆了一呆,白素补充:“刚才那人,已替我们去探察过了。”
一听得白素那样说,我立即明白了她的全部推想,也明白她何以会要红绫把那“土丘”拦下来了。
白素的推断是:那藏在“土丘”中的人,一直近距离跟着我们,我们找不到他,他行动诡秘,可是却没有恶意,因为这几天来,我们并没有遭到任何暗算。
由于那人离我们近,所以我们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甚至于我们所说的话,他也可以听到(真可恶),他完全知道我们要做甚么。
白素的推断,更进一步认为,这人不但没有恶意,而且对我们有好意——当我们为难,不知该如何去决定持半自动步XX的人是不是在山洞中时,他不惜暴露自己,冲进山洞去,再掠出来,向我们表示山洞中没有人。
白素的推断虽然有点怪,但一切事实的发展,又确然如此。那人一伸手,已抓住了红绫刺出的树枝,可是立刻又松手,并没有把树枝夺过去,也没有为难红绫,可知他绝无恶意。
这当真是怪之极矣,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人在苗疆和我们在一起,这一下“吓”走了他,他还会不会再出现?
红绫现出沮丧的神情:“我没有把那人拦住。”
白素道:“你已看清确是一个人,已经很成功了。”
红绫高兴起来:“那人的……手好可怕。”
那人是甚么样子的,我还没有问,红绫先说他的手“可怕”——这一点,我也有同感,在他伸手抓住那树枝时,我和白素,都见过那人的手。
红绫说那手“可怕”,确然如此。若不是有五只手指,又曾见那五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