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
他那“我就是”三字,每一个字之间,都停顿了一下,说得极强有力。
我和温宝裕都望向他,自然也都看到自他脸上现出来的那股深切的悲哀。
他叹了一声:“像我这样的人,当然不止一个,可能有成千上万,可是有什么用?像我,是高级警官,又有一些武器,但是怎能和全国的正规军队为敌?怎能和史奈大师这样身分的人为敌?就算知道了阴谋的一切程度,也只好看着它发生!”
我和温宝裕仍然无话可说,陈耳又道:“局势如此紧张,所以主谋者忽然道了凶杀,消息一传出去之后,军方才会那么紧张!”
我想起警局中的情形,仍然有点寒意——不是猜王开路,我们根本离不开。我也忽然想到,在这件事上,猜王和史奈,似乎立场并不一致,虽然猜王是史奈派来的,他们两人之间,显然有矛盾;猜王认为“还没有准备妥当”,可是史奈已动手了!
温宝裕“啊”地一声:“这样说来,刺杀军事强人的凶手,一定是忠于国王的勇士了!”
陈耳苦笑——那是真正的苦笑,他的那种凄苦的神情,令得我们也如同心口压着大石一样。
他道:“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得到这样的结论,可是在这里,事情颠倒得令人难以置信!全然可以相反!”
温宝裕干笑了几声:“颠倒?相反!那总不成是军事强人自己派人刺杀自己?”
陈耳缓缓摇着头:“应该是史奈大师。”
我陡然震动了一下,温宝裕由于吃惊太甚,整个人弹了起来,以至头“砰”地一声,撞在车顶,他也不顾得叫痈,叫的是:“你胡说什么?不是史奈大师已站到了死者那一边了吗?”
陈耳压低声音:“这正是事情最诡秘的所在,我也是听到……听来的一点消息,真正的情形如何,我一点也不清楚,因为我不是降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