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男人是不作兴大哭的。”
别看那人哭得起劲,反应却灵敏之极,一面抽噎,一面已经有了回答:“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我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有甚么伤心事,不妨说来听听。”
那人刚才还在痛哭,可是说停就停,行为就像小孩子一样,不过看起来他又不像是在做作。我这才知道这个人是一个浑人,或者说得好听一些,他是天真未泯,浑然天成。
他向白素指了一下:“谁叫她说中了我心裹的伤心处。”
白素大为惊奇:“我说甚么来了?”
那人还没有回答,就听到大厅那边传来了一声断喝:“住口!你们还想捉弄他多久?”
我不用看,也认出那正是黄堂的声音。果然,一回头,就看到黄堂大踏步走向前来。
这时,雨势未止,天井中颇有积水,黄堂的脚步沉重,踏得水花四溅,声势甚为惊人。
他来到那人身边,站定了身子,向我们怒目而视。
黄堂一上来就这样指责我们,我不想和他吵架,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丹n。白素叹了一声,道:“你言重了,我们怎么会捉弄他!”
黄堂也不听解释,仍是怒容满面,指着那人道:“他的聪明才智,绝不在你们之下,不过,若论人心险诈,那他是万万不及。他和你们也没有甚么好说的,你们请吧。”
要是依着我,说甚么也不受这种肮脏气,铁定掉头就走。可是白素却拉住了我,同时,她向黄堂理论:“你现在处境如此,那是我们的不对,我们专程来道歉,接不接受,是你的事。可是,你却不能把我们没做过的事,硬栽在我们身上。黄堂虽然怒火冲天,可是他倒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当下他嘿嘿冷笑:“你们的对话我全听到了。以你卫夫人之能,猜这种小小的问题,何用猜那么多次?最后,又说这种不三不四的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