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亿万鬼魂一样,成了醉鬼,那也就没事了,若是和陈长青那样,也是“众鬼皆醉我独醒”的“醒鬼”,那就非但没有解脱,而且更陷入困境之中,又要去追求大解脱了。
这“大解脱”的目标虽然有了,但如何可以达到,悠悠岁月,只怕谁也说不上来。
我本来推断陈长青是在困境之中,所以急于想帮助他——如此,我的推断没有错,可是,他身临的却是如此这般的困境,我真是爱莫能助了。
我只好说些空泛的话去安慰他:“千古以来,我看总有些鬼魂,也明白这个道理,你可以去找了来,结为同志,共同探索,集思广益,或者事半功倍。”
陈长青可没有回答,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忍不住大笑:“有一个古魂,你大可先去找他。”
陈长青竟没有听出我的讽刺之意,还追问道:“谁?”
我忍住了笑:“就是说『众人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三闾大夫,跳进江中想求解脱的屈原,我看他非但没有解脱,一定更是苦恼,也想追求大解脱,毫无疑问,你们正是同志。”
陈长青仍然不以为我在取笑他,连声道:“诚然,诚然,千古以来,屈子可说是一个清醒人。”
温宝裕道:“清醒鬼。”
陈长青冷笑数声:“说来说去,你们还是不懂。”
我和温宝裕忙解释,我们在听了他的话之后,虽然不是全懂,可是也明白了不少。
可是我们解释了半天,陈长青却再无音讯。
我们四人轮流再想请他出声,但一直到了下午时分,仍然没有结果,这才放弃。
我和红绫,回到家中,一进门,就听得楼上白素的声音:“你们父女怎么到如今才回来,要贵客久等。”
我这才记起,白素和阴间使者李宣宣有约,李宣宣若在午夜时分前来,当真等得久了,而我正有许多有关灵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