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放在柜台上,一页页翻给小波看,一边翻一边介绍,“小波哥想要个什么图案,是猛兽,还是猛禽?”
小波翻了几页,看住我,“琦琦,你帮我绘一个。”
我心里难受得翻江倒海,他在用这种姿态和过去的自己诀别,用一辈子不能剥离的纹身时刻提醒自己的身份。
“为什么非要纹身?都不好看,再说,我学画画有一搭、没一搭的,除了荷花画得还能看,别的都不好。”
小波微笑着说:“我肯定会要一个。琦琦,不管你画得好不好看,我只想你帮我绘制一个。”
我终于沉默地点了点头,他笑着对阿健说:“等我们绘好图案了,再找你,我想在自己店里纹,回头你准备好工具过来。”
阿健自然满口答应。
在小波的一再催促下,我磨磨蹭蹭地动笔了。考虑到小波属龙,我费了三天时间,结合中国的龙图腾和西方的火龙,画了一条长着翅膀的飞龙,在浩瀚天空腾云驾雾,翅膀却被一把剑钉住,龙周围的云雾全被染成了血红色。
阿健看到图案,谨慎地说:“图案很大,恐怕要分很多次纹完,要不然身体受不了。”
小波趴在折叠床上,说:“我不着急,你慢慢纹。”
我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盯着阿健在他干净的背部刺下了第一笔。我想走,小波却叫住了我,“琦琦,陪着我。”
我走了回去,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他跟前,“疼吗?”
“一点点。”
我握住了他的手,他闭上了眼睛。我沉默地看着图案在他背部一点点展开。
我绘制图案的时候,小波一直很着急地催,似乎恨不得立即把纹身刺好,可等真绘制的时候,他却一点不着急,有时候,明明还可以多绘一点,他都让阿健收工,明天再继续。
因为他给的报酬很优渥,按天付费,阿健也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