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整个初中部大楼,从一楼到三楼的窗户上,都趴着密密麻麻的脑袋。我知道这些观看我的人里,肯定有张骏和关荷,所以,虽然我心里已经羞愤欲死,可面上还要装得完全不在乎,硬逼着自己笑。我微笑地站在兵乓球台上,任由所有人参观,就差和蔼地说:“谢谢参观,爱护环境,请勿攀缘照相。”
听闻连各个办公室的老师都出动了,来看看究竟是何方女神圣,能像我们学校的刘胡兰雕像一样高高耸立。
我每天从跑过早操后开始罚站,一直站到下午下课。
第一天,所有人都停止了玩兵乓球,大家走过我身边时,有人好奇地张望,有人想看却不好意思细看,空荡荡的兵乓球台将我凸显。
第二天,陈劲拿着兵乓球拍出现,站在我旁边的兵乓球台边看了一会我,竟然就在我旁边的兵乓球台上练起了发球,完全视我如水泥柱。
因为陈劲,逐渐有人开始来玩兵乓球,小操场恢复了往日的喧哗热闹,除了——最中间的上面站着我。
我当时的感觉是既恨不得想杀了他,又感激得想说谢谢。恨他,是因为周围的人都在玩乒乓球,而我高高在上,越发显得我无比怪异;感激他,是因为这个小操场终于恢复正常,大家都忙着玩兵乓球,即使看我,也是一扫而过。
第三天,消息终于传到了高中部,小波闻讯来看我,立在远处,凝视着我,我刚抬头看到他,他立即就转身走了。我的心里很感激,因为我的微笑只能给陌生人看,熟悉的人面前,我虚伪的坚强很脆弱。
课间活动的时候,晓菲给我拿来十串热乎乎的羊肉串,笑嘻嘻地说:“给,你最爱吃的羊肉串,小波哥给你买的。”
我没客气,接过就吃,在吃第六串的时候,聚宝盆站在窗户前,气急败坏地大叫,“罗琦琦!”我立即把剩下的羊肉串塞回晓菲手里,抹抹嘴,规规矩矩地站好。全操场的人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