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整个人还是冷得直发抖。
夏候彻望了望他,默然站起身准备离开,床上的人却突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只是那手上温热的温度很快又变得冰凉渗人。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似是在等着她开口说些什么,凤婧衣思来想去却也都是些人骗人的谎话,她不知该再如何开口继续那些谎言,一时间只有沉默无言。
半晌,夏候彻出声道,“今天是皇姐出殡的日子,永寿宫那里还有很多事,朕该过去了。”
他恨她,他恨她为了那个人竟对他以死相求。
可是,他还是该死地放不下她……
说罢,他抽回手准备离开。
凤婧衣却反射性地抓得更紧,心思百转却只道出一句,“对不起……”
夏候彻紧抿着薄唇,沉默了很久背对着她说道,“以后,你还是这宫里的妃嫔,也只是宫中的妃嫔而已,朕不会再向你奢求什么……”
她是他的毒,缠绵入骨,忧思难忘,但他要开始戒掉这个毒。
从今以后,他是皇帝,她是妃嫔,仅此而已。
凤婧衣望着男人挺拔轩昂的背影,眼眶莫名的酸涩,她想这一次自己确实是太让他失望了,可是那样的时候。
她,别无选择。
夏候彻自她冰凉的手中抽回手,头也不回地出现暖阁,离开了素雪园。
因为这个女人,自己已经变得不像自己了,他该找回以前的那个自己,以前的那个大夏皇帝……
凤婧衣收回冰冷的手,微微苦涩一笑,自语道,“或许,这样也好。”
可是,这世上有些东西一旦生根发芽,便是心不由己,哪容得说放下便放下,说了断便能断了干净的。
沁芳给煮了驱寒的药汤进来,送到床边道,“娘娘,快把这个喝了。”
凤婧衣接过药碗捧着,说道,“沁芳,取纸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