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本该如此。爱一个人,本就该与他共进退、同患难,如果她当初也有许姐姐的义无返顾,她和陵哥哥至少可以多一点时光,可以再多一点快乐。
孟珏似对许平君的选择未显意外,仍旧微微笑着,“以前,我一直觉得刘询比我幸运,后来,觉得我比他幸运,现在看来,还是他比较幸运。”
云歌唇边一抹冷笑。
许平君看到他们二人的样子,心中不安,蓦然间一个念头蹿进脑海,孟珏究竟为什么要打掉云歌的孩子?病已又究竟做过什么?如果有一日,云歌知道病已所做的一切,自己该怎么办?
孟珏好似完全没有察觉云歌的敌意,对云歌说:“你既然住到了霍府,有了自己的宅院,有个人就该还给你了,省得留在我这里碍眼。”
于安从室内出来,跪在了云歌面前,“老奴办事不妥,让姑娘这段日子受苦了,还求姑娘看在……看在……让老奴继续服侍姑娘。”
云歌脑内轰然一声大响,痛得心好似被生生剜了出来。
在她的记忆中,骊山上的最后一夜,画面一直模糊不清。她只是睡了一觉,而他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
在她的记忆中,他仍倚在夜色深处的栏杆上赏星,似乎只需一声轻唤,他就会披着夜色和星光,走进屋内。
在她的记忆中,他只是暂时出了远门。他一定是不放心她,所以打发了于安来,一定是……
许平君看云歌捂着心口,脸色惨白,忙去扶她,“云歌,你怎么了?”
云歌摇摇头,脸色恢复了正常,她对于安说:“陵哥哥都已经让你来了,我当然不会不愿意了,只是我现在暂时住在霍府,不知道你愿意去吗?”
于安简单地回道:“姑娘住哪里,我住哪里。”
云歌忽想起一个人,开口问道:“富裕在哪里?”
孟珏说:“在我这里,我命他也跟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