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你该怎么办?!”
科佩茨看看气呼呼的梅列茨科夫,又看看一声不吭的巴甫洛夫,仍是一脸平静地回答:“那时我就开枪自杀!”
事情已经过去些时曰,但科佩茨一想起来还是余怒未消:“他梅列茨科夫有什么资格对我们空军指手划脚?他有过几个飞行小时?对我们飞行员的苦衷有多少了解?现在又不是东线战区,经过紧张的飞行训练之后,谁不想过得舒服点,可还偏要把我们赶到野战机场上去,我对我的战友们可没法交待!”
尽管心里还有点隐隐约约的不快,不过,为了迎接妻子,科佩茨还是想利用星期六的下午与勤务兵一起作好准备,明天一早,妻子就要到了,这毕竟是新婚之后的第一次重逢,科佩茨期待已久。
晚上,科佩茨从军衣上边口袋里拿出一个淡黄色的牛皮照夹,凑近灯光端详了许久,然后将照片夹紧贴胸口,进入梦乡。
当梦中的科佩茨正拉着妻子的手在月光中散步时,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把他惊醒。一开始,他以为出了什么事故,等到扑到窗前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如同五雷轰顶一般,一下子跪在了窗前。
只见机场方向火光冲天,爆炸声“隆隆”不断,平常听着十分刺耳的警报,竟然在空中连成一片的飞机马达轰鸣声、地面爆炸声中,变得苍白无力,若有若无。偶尔有一两束探照灯掠过天空,可以看见大批标有“卐”符号的飞机,像倒豆子似的投下密集的炸弹,一时间窗户在颤动,天空在颤动,空气也在颤动。
科佩茨跪在那里呆呆地将近半分钟。然后,猛地站起来,用能想到的最粗鲁的语言,大骂德国法西斯,大骂希特勒。边骂边穿上军装,系上武装带,抄起军帽,习惯地用手按了按腰间的手枪,冲出门去。
科佩茨一口气跑到指挥所,里面一片惊慌。几个参谋分别把住几架电话机,拼命大叫,有的让各师、各机场报告情况,有的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