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安南军的炮兵非常狡猾,他们充分利用自身的优势,开上几炮后,迅速从位于悬崖中间的炮口位后撤至坑道后部的安全地方,绝不与解放军的炮兵硬碰硬。一旦前面的炮击稀疏,溅射的弹片及岩石残片密度减弱,立马推着山炮、野炮、步兵炮和迫击炮,冲到坑道的射击口,继续轰击河滩上的解放军步兵。
法国人构筑的工事,角度极为刁钻,充分利用了劳开一线独特的山势,解放军炮兵打出的炮弹,总是无法对准安南人的射击口,而炮弹的落点,起码在安南人的坑道下方二三十米处,无法对其形成直接的杀伤,溅起的锋利弹片及岩石残片,也由于其炮兵的及时规避,徒劳无功。
被同样设计巧妙的工事庇佑的安南军轻重机枪火力,还有大量步兵,也采取随打随走的方式,持续不断地向阵地前方喷吐出凶猛的火力。
滩头上,被安南军各种口径的火炮、轻重机枪及步枪形成诡异交叉火力牢牢压制住的解放军士兵,不断在剧烈的爆炸中被炸上天空,就连河中的冲锋舟橡皮艇也有数艘被炮弹击中,人船全都被炸成碎片。
在近十分钟的炮战中,声势惊天动地的解放军,就是无法压制安南军的炮火,而对方的炮火却非常准确猛烈,完全将登陆部队压制在狭窄的滩头。在第一摩步师实施强渡的这一段时间里,首先登陆的第二步兵团,竟然没有一个人冲过河滩,越过缓坡,冲到桥头上安南军已经被摧毁的一线阵地中去,这时河面上挤满了登陆艇,秩序异常混乱。
第一摩步师师长蔡韶华焦急万分,急得声音都变了调,他对着步话机大声叫喊,要求登陆红河南岸指挥作战的二团长安尚义派出几支突击队,冲上河滩和缓坡,踏上敌军的桥头阵地,向敌人纵深挺进。
但是在安南军猛烈的炮火打击下,这种尝试不可避免要付出血的代价,但安尚义也杀红了眼,立即组织了十余支突击队,一批批伏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