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胡宗南四处看了看,再次放低了声音:“小毅,你猜我的车队在出奉化城的时候,碰到谁了?”
安毅眼睛转了转,皱眉思考一会儿,终于还是摇了摇头:“中国有四万万人,我们熟悉的也有成千上万,我哪里知道啊?别卖关子了,说吧!”
胡宗南吃完最后一碗饭,又把面前的汤一口气喝完,惬意地拍了拍肚子,这才破解谜题:
“是君山和雪冰他们,力行社几十个人如今都在奉化,一个个哭丧着脸。校长回到南京后,立即召集君山和雪冰到憩庐,当着师母的面大发脾气,说‘我在西安蒙难,你们在南京讨逆,坐地打冲锋,娘希屁,我还没有死,你们就不听我的话了,想改换门庭吗?’随后,便挥退了他们。现在君山和雪冰他们很恐惧很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安毅并不奇怪胡宗南会知道这些,戴笠和胡宗南是把兄弟,因此就算胡宗南身在西北,对南京城里的动静也是一清二楚。他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原来是他们啊早知今曰,何必当初?十六师接管南京城防的第二天,我赶到南京,在憩庐见到师母时,她还咬牙切齿地说君山他们是白眼狼,辜负了校长和她的信任。
“事后,我从我姐那里知道了在力行社总部发生的一切,说实话,我也感到心寒啊!大概坐着一百多号人的会议室,居然没有一个站起来替师母说句公道话,师母回到家里哭了许久,还是楚儿和洁云劝师母入睡的。你说说看,这样公然忤逆之举,对师生感情的伤害有多大?
“再后来,随着十六师和宪兵部队控制了南京局势,君山他们感到害怕了,想求见我,并代为向师母转达他们的心意,可是师母不等我考虑斟酌一番就义正词严地拒绝了,你说处在当时我那个位置,我能怎么办?这件事情很棘手啊!”
胡宗南苦笑道:“君山和雪冰做得是有些过火,雨农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他们收编军校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