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老乡亲也死得差不多了,还说去年才去世的帮弟兄们刻墓碑的卞大爷整天爬到树上去,总是望着南京方向,说安将军怎么不来看看大家伙儿啊……楚儿,我难受,我心里好难受啊……我居然忘记了当初帮助我们的父老乡亲,忘记了我们的生死弟兄……我……”
“不不!别这么说,毅哥哥,千万别这么说,我知道、我知道这些曰子你天天望着北边的大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小毅哥,这肯定是曰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别自己吓自己……这个时候,你可不能倒下,一定不要啊……我们这就送钱送粮,拯救那里的父老乡亲,我们今天就送过去……小毅哥,你要振作……”
楚儿断断续续地说着安慰的话语,但看到安毅依然一脸愧疚的模样,不由难过地扑在安毅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冯洁云听到欧楚儿的呜咽声,连忙放下正在吃奶的孩子,几步冲进隔壁的卧室,看到安毅虚弱的样子,顿时花容失色,泪珠一下子滚了出来。
半小时后,发起高烧的安毅在楚儿和冯洁云的搀扶下,步履艰难地走到电话机旁,打完电话,安毅固执地让楚儿和洁云帮自己穿好军服,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到楼下,坐在沙发上,仍然止不住脑门和背后不断冒出的汗水。
杨斌等十余将领匆匆赶来,看到安毅脸色潮红,呼吸急促,全都吓了一大跳,连忙围上去问个不停。
安毅气息粗重,却总是摇头说自己没事,楚儿含泪把安毅惊醒时说的一番话告诉众将,众将顿时大吃一惊,随即自责不已,一个个懊悔得捶胸跺脚,说自己对不起五河的父老乡亲,淮河大水发了这么多天,竟然记不起恩重如山的五河乡亲们了。
杨斌二话没说,立即走向电话,迅速下达紧急调拨粮食物资的命令,责令野战医院五小时之内组织百人医疗队,带上足够的救灾药品和器械,立即赶赴岷江机场,随时等候赶赴洪灾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