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一顾,你真是狗咬吕洞宾的混球!
“算了,算了,你实在不愿意我也拿你没办法,今后老道我不再提此事了,不过,你那间破祖屋真得修葺一下了,不求你推倒建起几层漂亮的高楼,起码也要修得和周边人家一个模样,否则破破烂烂的,哪个姑娘愿意上你的床啊?还奢谈什么传宗接代?”
“没钱!”
年轻人扔下一句硬邦邦的话,掏出川南烟厂生产的“明灯牌”香烟,抽出一支点燃,美滋滋地吸起来,吐出一串漂亮的烟圈,转头望着满大街急急忙忙换上漂亮旗袍的时尚丽人,直流口水。
磬鸣道人无可奈何地看着年轻人的赖皮样,对这个拥有一手机械修理技术但是却怕苦怕累吊儿郎当的市井之徒无可奈何。
这一年多来,磬鸣道人不停地给这家伙传授道术皮毛,教他学习看相推命,想通过潜移默化的方式,收下这个形骸放荡却心地善良心灵手巧的好徒弟,可是直到今天都没能如愿,原本想不给这家伙一分钱,让他揭不开锅走投无路之后主动拜自己为师,可是这小子一月到头游荡二十八天,却能凭借一手机修绝活干上两天工就轻轻松松拿回十几二十个大洋,自然挨不了饿,加之他又不在乎穿着仪表,整曰乐于游手好闲,磬鸣道人真拿他没一点儿办法。于是就想把自己一年来赚下的三百多块钱送给这小子修修祖宗留下的那间破房子,也算是自己对他善心的一点儿报答。
“钱的事不用你艹心,我这里还有几个钱,你先拿去用,等以后有了还我也不迟。”磬鸣道人若无其事地说道。
年轻人一下子愣住了,转过头时,眼中的激动亲切之情一闪而没,随即摇头一笑,吐出口烟雾:
“我说老道,你住我那儿是让你和我做个伴,压根儿就没想过要你一文钱,我年纪轻轻有手有脚,凭什么要你接济?这话以后免谈,否则别怪我吐你一脸,哈哈……对了,如果你心里实在有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