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没有裴寒轩,没有百里尚,没有躺在医院里的父亲母亲,窗外暴雨倾盆。
梦里那个声音似乎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旋,她翻身起来,看了看*头的闹钟,已经是清晨五点。
于是也就没有了睡意,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徐徐坐在梳妆台前。
二十四五岁的女人该是什么样子?就像一朵蔷薇,开到极盛的那一刻,每一片花瓣都舒展到极致,但下一刻就是凋落。
容思颜用手轻抚自己的面庞,她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认真地看过自己了,一个没有任何遮掩和防备的容思颜。
拉开抽屉,她找出那张两人人在拉斯维加斯领取到的结婚证书,握在手里,两个人的笑那么美,带点刺痛。
他给她带上戒指的时候说过的话犹在耳边,可是她终究弄丢了裴寒轩。
她和裴寒轩,上一次吵架的时候就像刺猬,两个人互伤,双方都伤痕累累。
裴寒轩,裴寒轩……曾经那么亲密的一个人,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他分开,可现在……
她已经不太记得那晚分离后的细节,人的记忆通常也会保护自己,只知道自己很坚决的走出了他的公寓。
之后,她试过不眠不休地把手机攥在手心,潜意识里有种荒谬且毫无根据的坚持,他会来找她的,一定会。
就好像从前尽管会有争吵,他总会把她找回来,到时她会放下所有的尊严,亲口告诉他,她爱他。
可是他没有。
当她松开手把裴寒轩送的手机沉入江底的那一刻起,她终于清醒,她和裴寒轩真的分开了,他对她死了心,不会再有任何的联系。
明明两人这样彼此怀疑,继续在一起是痛苦,可当他亲口将这段关系画上句点,有如将她血肉之躯的一部分生生斩开,那种感觉何止撕心裂肺可以形容。
而在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