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一语点透的习惯,包括对他这个侄子。
不知为什么,沈睿总觉得他与三叔之间仿佛隔了一层什么,看似近在咫尺,实则遥不可及,三叔城府太深,沈睿根本把握不住他的心思。
“三叔,前些曰子公安部方部长亲自干预的宁海人质案,那位劫匪的底细我已经查到了,他叫叶欢,无业游民,市井习气颇重,与一女子同租一室,再加上两名男子,他们四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关系很铁,以前叶欢靠勒索拐骗为生,目前在宁海一家中型公司上班……”
沈睿脸上又出现了温润的笑容:“跟三叔猜想的一样,叶欢和那三人真的是孤儿出身,二十年前,叶欢在宁海第一人民福利院的门口被发现,有趣的是,他被丢弃的曰子,正好与大伯一家流亡宁海的时间相吻合……”
沈笃义捧着兰花的手突然一顿,接着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欣赏着。
叔侄之间沉默许久……
沈睿轻轻道:“这个叶欢十有八九便是……三叔,如果让大伯把他接回了家里,其后果恐怕是我们都不愿看到的,趁着这事儿还剩一层窗户纸没捅破,不如……”
沈笃义默然无声,一双眼睛盯着兰花,仿佛浑然忘我的在欣赏一位绝世佳人一般。
沈睿瞧着他的反应,等了许久,脸上笑得更甜了,眼中却闪过一抹掩饰不住的浓郁杀机。
“听说南越的雇佣兵身手好,而且信誉更好,事成事不成都不会出卖雇主,三叔,我会办得不留任何痕迹……”
沈笃义仍不出声。
沈睿离开之后,沈笃义才放下手中的兰草,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叹了口气。
这个侄子,外表温文有礼,可姓子却歹毒无比,像极了他的父亲,凡事赶尽杀绝,实在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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