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满州五虎,以为靠着打虎儿、鄂伦春那些蛮子,就能跟他的强军一决雌雄,他们哪里是虎,他们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蠢驴!”
茹喜的话语里既有惧,也有恨,而说到满州五虎时,恨意更炽热三分。
“这武卫军在辽东另开局面,已有了自己的心气,他们是绝不愿去想满人一族的未来,只想着他们的利,顺着他们的气。他们就没想过,就算能打赢了辽东这股红衣,还有剿灭了准噶尔一国的精锐红衣在路上,而他那一国,还有一亿多正两眼发红的汉人!他们那点人,就算个个变作太祖,能挡住这股大势!?”
“他们占着面上的大义,哀家不能跟他们硬掰,可哀家也绝不能让他们继续拖着满人一族去送死!”
“哀家看得再清楚不过,他们这帮人身上附着一个人的怨魂,就是那十四年前,在紫禁城里自尽的疯子弘时!当年若是弘时不死,咱们满人已全成枯骨了!”
茹喜低沉地说着,听她说到十四年前,常保却已想到了二十四年前,雍正身边另一个常保,一股寒气从心底深处冒出,再不敢出言。
“武卫军……丧了不可惜,不丧哀家还要坐如针毡,反正军中正牌子满人也不多,大半都是那些东海蛮子。那些人,还有你,担心的也未尝没有道理,没了武卫军,靠从关内退回来的三大营鸦片兵根本顶不了事,可你们都别忘了,哀家还在……”
茹喜语气转为自信:“哀家在,满人就在,待战事一定,哀家自有手腕,你可把这话传下去。”
常保跪拜道:“奴才愚昧,谢太后教诲!奴才一定办好太后的交代。”
待常保消失,茹喜幽幽一叹,空虚感回潮,再难入眠,唤过侍女问:“小主子入寝了么?”
侍女答说如往常一样,不到三更绝睡不着。
“可怜的儿啊……”
茹喜嘀咕着起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