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在权力中枢继续糊着满汉一家的皮,以此彰示自己居华夏的正统。因此像是张廷玉、魏廷珍、任兰枝、刘统勋这样的重臣,都没逼着入旗,刘墉自也留着汉人身份。
记起刚接到的一份消息,高起幽幽道:“济南府已失陷了,据说是刘中堂献城。”
刘墉如被踩了尾巴的耗子,一蹿而起,脸色先红后紫:“绝无可能!我父心志高洁,岂是那等不忠不忠之辈!”
高起晒然摇头:“传言也许不实,可济南城四门大开,红衣不费一枪一弹就入了城,此事却是人所共睹的。”
刘墉牙关几乎咬碎:“那也定是宵小之辈胁持我父所为!”
高起耸肩道:“你们汉人,就知闭眼自证,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刘墉脸色已转青白,当面指控父亲不忠,他若是不辩倒对方,那就是不孝。
正蓄势待发时,亲兵急急而来,报上的消息让三人惊悚难安。
红衣出动了!还不止一面,山西方向的红衣已出娘子关,前锋抵达井陉,南面圣道皇帝亲领的大军已出现在邢台。
“走!召集我们的人,马上走!”
高起下了决断,高澄领命而起,刘墉此时自也没了为父亲讨还公道的心思,带着些惶恐看向高起。之前他虽掷地有声地要继续坚守,可那也是要靠高起来守,而不是靠他这个既没兵又不知兵的书生。高起父子要走,那他呢?
“刘皋司不是决意守抱犊寨,一展汉人忠义么?本帅这就发下印绶,委你全权!”
高起毫不客气,刘统勋到底是陷敌还是投敌,他虽搞不清楚,却不敢再把刘统勋带在身边,何况……刘墉更不是“我们的人”。
刘墉呆呆地目送高起而去,待人已不见,才咬牙切齿吐出一句话:“汉人!?百年前你高家他妈的难道不是汉人!“济南府城,巡抚衙门已被红衣团团围困,一个都尉正听取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