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飞速前进”一论,既要稳,又要快,当人是蒸汽机呢。
作为当年跟随谢定北从岳州一路直取武昌的得力战将,顾世宁对这个老上司的能力其实是很认可的,当部下对谢定北担当副帅的任命颇有微词时,他还一力为老上司说话。不过落到实际的军务上,他也认为,谢定北如此强厉地推行谨慎保守之策,是信心不足,只能以稳为上的表现。
也许是当年银顶寺之败的影响太重吧,那一败不仅葬送了几千官兵,还丢掉了两个年轻有为的将军,顾世宁扪心自问,如果自己一肩挑起河南山西两省攻略,指挥两军六师四万红衣,以及从属的八师五万义勇,也该是如履薄冰。
事情再落到自己身上,他所领的北伐第三军下辖两个红衣师,两个义勇师,负责攻略整个山西,也何尝不是战战兢兢。朝野都道北伐乃大义所在,英华是正,满清是邪,邪不胜正,红衣到处,邪魔土崩瓦解,这不过是文人说辞。谢定北说得很对,既是武人,就得揣足警惕之心,视所有北人为敌。胜利是真刀实枪挣出来的,可不是靠虚无的信心变出来的。
只是到目前为止,进军山西的征程还真是应了朝野之论,就没遇到过像样的抵抗,一路府县望风而降,这该是天地会以及国中商贾的功劳,这让顾世宁有些郁闷。放在其他时代,或者其他主帅之下,他完全可以轻兵疾进,二十五曰时,别说太原,他完全可以向东绕进直隶,侧击燕京城了。
而现在,他还只能一曰四十到六十里,遇有府县就摆战阵、建营寨,部署补给兵站,就像之前在西域作战一样,一截截向前推进。
正一脑子杂念时,行在前方的红衣师派人前来请令:“高县方向有多股散兵游弋,统制请示是否可转兵歼灭……”
顾世宁皱眉问道:“敌军是什么来历?有多大威胁?”
听到基本都是几十上百人一股的游兵,没打满清旗号,说是兵,还不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