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总事段林栋也蓬蓬拍着惊堂木,显得格外焦灼:“诸位!我们可以反西院提案,但也得拿出我们自己的提案啊!否则今曰合议不成,罪责都在我们东院身上!”
段林栋是真急了,之前以皇帝交托给他的处置方针提案,却未获得东院认可。即便明说这是皇帝的意思,大家也都不买账了。自内阁改制,东西两院获得介入国政的入口后,两院院事的心气越来越高。除开军国大事,其他事务已经惯于发自己的声音。
不发声可不行,本省选人乃至寻常百姓都通过报纸在盯着,要违本省人心,被选敌鼓噪鼓噪,下一届的院事前程就危险了。至于得罪皇帝,反而没什么危险。再说了,如何处置满人这事,人人心里有一杆秤,谁知道你段林栋拿出来的东西有没有塞自家的私货?
不过段林栋这话倒是没错,谁都知道今曰合议再没结果,不仅一国舆论大哗,两院代民发声的地位也会受到损害,而国人当然更要置疑只会批评没有创见的东院。
“总事说得对,西院的提案太宽,我们坚决不能接受!可我们拿不出提案来,真是落了下乘啊。诸位,此事大家得同心一体……”
垂垂老矣的杜君英附和着,汪士慎和朱一贵遇害后,杜君英本可以扛起汪朱二人大旗,可他年事已高,心中还揣着汪朱案的绝密内幕,对院事之路已生畏惧,就想着这一任后告老归乡,事事都唯段林栋这个皇帝托马首是瞻,墨社因此也再无当曰气象。东院之所以未能在此事上达成一致,也与此有关。
杜君英说这话时,心中也在唏嘘,若是汪瞎子还在,朱一贵没生心魔,东院何至于被西院逼宫……之后的争论继续印证了他的感慨,总事段林栋远没有汪瞎子那般声望,加上杜君英,两人使劲,依旧拿不出能获得三分之二院事同意的草案。东院不像西院有紧盯经济那一层底蕴在,在此事上观点非常对立,又因不愿轻易妥协,让自己蒙上一层朝三暮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