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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出了宅院,踩在三合土地面上,看着征募的清洁工不停清扫街道,扫走一坨坨粪堆,钟上位发出了低沉而满足的感慨,那股令人作呕的臭味终于淡了不少。
正在抒发情怀,脚下忽然又有了异感,钟上位头皮发麻,还以为自己又踩着了什么,低头一看,原来是几个当地人正趴在脚下,如鸡啄米般行着吻脚礼呢。
钟老爷是为自己着想,可不是造福天竺人,他憎恶地甩着脚,就像是又陷足粪堆似的。那几个当地人惶恐地膝行退开,更行起了五体投地的大礼。
“天竺人……真是贱啊,想不明白。”
钟上位再想到自己在庄园里给佃农定下三分之二地租时,首陀罗佃农们一副如释重负,甚至还隐带感激的神色,就觉得浑身又起鸡皮疙瘩。老天爷对华夏还是仁慈的,要是华夏也沦落到这种地步,自己对鞑子也是这般自甘下贱到骨髓里,真如字面上那般“做牛做马也毫无怨言”,还简直就是比地狱还恐怕的情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