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暹罗王室居然还是第三大股东。这么多年里,暹罗因英华米价动荡而出的乱子可不少,英华米价跌了,暹罗稻农破家,英华米价涨了,暹罗米全涌去英华,暹罗国内米价暴涨。英华为稳定暹罗,每次都“慷慨”地伸出援助之手,以补贴或者大单吃进的方式平抑或提升米价。
为何对暹罗要刻意照顾?
宋既道:“这就不止是工商的问题了,暹罗和安南,是英华掌控南洋的两处根基,扶持这两国俯瞰南洋各国,自然不能乱了这根基。而天竺则是东西方相汇之门,天竺也很大,自有特点,受得住这般压榨。”
受得住压榨……说这话时宋既一点也不脸红,看来他到孟加拉,就是盘算着能在这挖多深的水库。
见李克载有些纠结,宋既摇头道:“别忘了段国师的以真窥道,不客气地说,天竺换我们当家,大多数当地人说不定还比以前能过得好一些。假设财富是有定数的,我们在天竺劫掠的也是有钱人的财富,这里的穷人基本都是首陀罗和贱民,他们穷得只剩下一口气。”
首陀罗乃至贱民……李克载回想起这些曰子来所接触的天竺人,忽然觉得,这里风物虽跟华夏迥异,却有什么东西跟华夏隐隐契合,那东西不敢去深想,酸涩到极点。
宋既也在叹气:“天竺这里,弥散着一股沉腐了千年的臭气……”
古林格姆县,钟上位烦躁地出了府邸,想出去透透气,可一出门,一股几乎能与茅厕媲美的腐气就扑面而来,他赶紧捏着鼻子呸呸吐着,心头更是郁闷不已。
之前他和算师讨论之后,觉得在这里买地置产,办靛蓝黄麻种植园比承包柴明达尔更有前途,可方武显然对种田没兴趣,大家意见不合,还吵了一架。
没有方武的支持,钟上位想单干是不可能的,只好定下心来,给方武当明面上的县官,背地里的狗头军师。
他们初来乍到,不少地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