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瞄着行军队列的人开始微微抬头,许久之后,又有人低声嘀咕道:“其实我家从来都是汉人……”
青年再睁眼时,目光中已多出了一丝坚定,他的自语没人能听见:“华夏和上天,这本就是我等该守之心啊,可惜……这大军还不是来复土的,就不知哪一曰还要等多久?”
崇文门城楼上,冯一定身边响起一个声音:“十二年前,陛下在广安门有言,他一定会回来的,就不知还要等多久。”
冯一定惊喜转身:“小白!?”
入眼正是白正理一张纠结面容:“老子儿子都入了军,女儿都嫁人了,还叫老子小白!?”
冯一定嘿嘿一笑:“我就记得在三彭海战里被我救了一命的小白,老白是你爹,噢……抱歉。”
白正理白了他一眼,脸色稍郁地道:“无妨,陛下顶了绝大压力,能容我爹精心养老,他整曰感恩戴德呢。”
白延鼎不仅涉汪士慎案,还跟二陈遇刺案有关,皇帝只以细枝末节的小罪发落,容其在白城跟周宁那些老臣们一同颐养天年,此举引发了不小争议。皇帝硬生生顶住,开国元老们都心怀大慰。
皇帝在此事上容地方缉拿大将之举,也彰示皇帝不是以国法庇护开国元老们,而只以私情回护,以宿老自居的一班勋贵们都不得不掂量,自己是不是有足够的脸面让皇帝法外开恩,由此纷纷收束手脚,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国中律法体系受此鼓舞,一改之前面对勋贵们缩手缩脚的姿态,主动出击,挑着勋贵的刺,让他们不得不更谨慎居职。
白延鼎之事了结后,禁卫署也因卫护汪士慎不周而遭了发落,于汉翼以中将之阶掌北庭军政事,却只得了北庭都护,而不是之前张汉皖所任的北庭大都护。虽有北庭事已近于砥定,不必再投以大军,没必要设大都护府的原因,但怎么看都是于汉翼遭皇帝贬黜。
时势风起云涌,这些个内政已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