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苦笑道:“你们啊……先别说你们夫君我是什么心思,就说小香玉,也不能把人家当东西一般,非要抢回家吧。”
媳妇们也都笑了,三娘却跟朱雨悠相视一叹,都心说夫君这话说得好,香玉那小小人儿,也是个纠结姓子,这事怕她是怎么也不愿点头的。
将近正午,暖阳高挂,园中轻风送爽,大家也就没再继续这话题,就只当是玩笑。
李肆窝在躺椅里,正要入睡,于汉翼的声音在这小花园外猛然响起,还是少有的大嗓门:“官家,出事了!”
什么事?
于汉翼被女卫引进园中。咬牙切齿地道出“汪瞎子”三字,李肆两眼圆瞪,怎么可能!?
时光倒溯,九月二十三曰清晨,东京东郊,奉贤县城一处小宅院里,汪士慎收拾好东西,招呼道:“罗警尉,小何,咱们走。”
罗警尉是东京总警署派给汪士慎的随身护卫,小何是汪士慎的私人文书,三人出了院子,朝院门外的马车走去。
马车虽不张扬,可看裹着橡胶底的车轮,以及拉车双马的精壮,就知非一般民车,跟这一进几乎能用寒酸二字形容的小宅院完全不搭调。以汪士慎一国东院领袖的身份,没人相信他会住在这里。
可汪士慎不仅住在这里,这宅院还不是他的,只是租的。
居东京,大不易,东京宅院,即便是一进小院,时价也已高到三四千两,租金一月也得好几两。即便是高官,若家中没有产业,也不太可能在东京购置房产,只能住国家提供的宅院。而两院院事更没这好处,只能享受一些住房补贴。西院多是富贵士子,还能在东京找地方住,而汪士慎这种两袖清风的,就只能在更远的奉贤县城住下。要去东京办公,就得行几十里路。
还好汪士慎享受了特别待遇,公事出行能享受官办马车行的马车,从奉贤到东院不到一个时辰,他还能在马车上闭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