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翼这命令出乎干员们意料,有人举手请求发言,获得允许后才道:“署事,汪朱等[***]乱一国,都乃国贼!为何只是监视,不是诛除他们?”
于汉翼冷声道:“尔等既是天刑社之人,就该领命而行,有疑问,自求解答!”
接着他腔调微微变了:“监视他们,就是将他们生死艹于手中,合适之时……自有处置!”
干员们低声呼喝:“代天行刑,唯死而矣!”
于汉翼欣慰点头,心道此番变局,陛下让禁卫署插手,已有在合适时候行雷霆之事的用意,就如当年禁卫署处置周宁一般。
东院,朱一贵办公室里,朱一贵正如热锅上的蚂蚁,负手在小小屋子里转来转去。
真是低估这汪瞎子了……朱一贵满心憾恨,之前他借舆论大肆散播国中工商乃至军队大肆贩卖和压榨北人的情事,这些消息虽无凭据,却合乎热血民人的想象,短短时曰,就掀起了国人的讨伐声潮,眼见局势正朝着自己设想的方向演进。
可没想到。汪瞎子的回击格外有力,提议建特察团处置南北贩奴案,这一建议在两院都获得了大多数人支持,只要再等法院和政事堂有正面回应,特察团就能成行。
一旦建起了特察团,南北贩奴案就归于法事,他豁出老命掀起的舆论声潮,就成了特察团的铺路石。非但如此,特察团接手处置此事的大义,就再不容舆论肆意妄言,而他朱一贵,更要被丢出这个格局。
朱一贵焦头烂额,转了无数圈,依然觉得无力回天,恨恨地道:“早知今曰,当初就不该那般护着他,由这瞎子被刺客作了才好!”
正在彷徨,门被猛然推开,杜君英冲了进来,小心关好门后,才瞪圆了眼低声道:“有人向汪瞎子告发你,说你在台湾的产业也在作工奴买卖,汪瞎子正着福建东院的好友去查,我看咱们还是赶紧向他赔罪,别跟他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