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湖洞庭东山下,胤禛高声道:“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幕后之人只有桐城?如此看,如此想的都是愚人!什么三大案,我看啊,马上就有四大案、五大案!”
他侃侃而谈,下面那百多人一个个两眼发直,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真正的凶手不在桐城,而是在官府、在朝堂!”
“湖北巡抚杨烨跟武西直道事顾正鸣斗得不可开交,你们怕是觉得这事很小,我跟你们说,这事闹到最后,怕不得掉上千颗脑袋,朝堂半数换人!而这还只是开始,到最后,一国裂作两瓣,若是北面大清还有智者,还有大决心之人,竖起一杆大义大旗,挥军南下,这一国怕不……哼哼。”
胤禛说得脸颊生绯,额头冒汗,不少听众摇摆起身体,也像是震撼至极。
“看事就得看根子!这个国家的朝堂根底是什么?是勋旧派和士林派!勋旧派靠着工商,尽吞一国之利,士林派起于科举,要官僚治政,要握一国之权!”
“武西直道事顾正鸣是计司使顾希夷族人,勋旧派,湖北巡抚杨烨出自寒门,士林派。武西直道是工商为主,顾正鸣征地,将直道两侧一里内的土地都算作路权一并发卖,若是跟湖北县府分赃不均,自是矛盾不休。”
“可重点不在这里!若是两方只单纯就事论事,就利论利,未尝没有两全其美之道。但顾正鸣是陈万策一派,杨烨是薛雪一派,薛陈两派一直在斗,从地方一直都到朝堂。”
“首辅汤右曾年过七旬,垂垂老矣,这一场卧病,怕再起不了床,薛雪有可能成首辅,陈万策该能升次辅。其他次辅都专擅外事或军务,就他们二人主政国务。薛雪自要以自己这一派主导国政,陈万策当然不愿被薛雪挖空了根基,两派就是水火不容!”
“听明白了吗?这已不是顾杨两人之事,而是薛陈两派之事。没明白?陈万策是勋旧派,薛雪是士林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