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内心就彻底崩溃了。
而他这么一崩溃,却拉着珊瑚州所有人都上了路,粮食,粮食没了……剩下几个月该怎么办?
“我给钱!一万两……十万两!送我到崇州去!”
钟上位稍稍情形,朝方武尖叫着。
“钟老爷,现实点吧……”
方武摇头,崇州在北面几千里外,根本没人从陆路走过。
“现实点……对,我也要现实点。”
这句话也点醒了方武自己,脸色变幻了好一阵,方武面目骤然沉凝下来,对钟上位道:“钟老爷,现在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听到方武把“我们”二字咬得份外重,钟上位一个激灵,忽然感觉眼前这人,气质隐隐像了早年的杨春。
方武道:“农人家中还有粮食种子,聚起来也是不小的数目,若是任矿工去抢了夺了……”
钟上位呆了好一阵,讷讷道:“咱们夺了农人的粮种,笼络矿工,再压着农人去狩猎捕鱼。若是农人不听,就让矿工去整治……”
似乎被自己所描述的前景吓住,他打了个哆嗦:“这可是国法不容啊,到时回去了怎么办?”
方武脸色狠厉地道:“先要活着,才能回去!”
他再加重了语气:“钟老爷,什么国法,什么公司的规矩,现在就别谈了……”
话未尽,意思钟上位却听出来了,某处的天姓从心底深处翻腾出来,钟上位谄谄地一笑,“是是,咱们携手,共渡难关。”
钟上位也将“咱们”二字咬得很重,方武满意地点点头。
两人再转头看向茫然失措的矿工和农人们,都如看鞭子下的羊群。
接下来的几天,方武俨然成了珊瑚州的实质统治者,而钟上位则是狗头军师,开始谋划着将矿工变为狗腿子,奴役农人的大计。
“方镖头,这里是朝廷的土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