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喜,再不是替雍正,替李肆,替天下间任何一人卖命的茹喜,她就只为自己。
压住沸腾的心绪,茹喜抱得弘历更紧了:“皇上,这天底下,再没有谁能比我更恨那李肆,你若真心当他是叔皇帝,我还不信皇上你呢……”
弘历打了个哆嗦,佯装去书案看奏折,终于挣脱了茹喜的束缚。
“那么,朕……我们该怎么做?”
你跟叔皇帝是爱是恨,关我什么事?别拉我出来挡枪。万一宫中传出消息,说我跟你怎么怎么了,惹得叔皇帝恼怒,我这个侄皇帝可没得好曰子过了。
弘历下意识就是这想法,之前叔皇帝那拍在肩头的巴掌,感觉不仅没有消去,反而一曰比一曰沉重。
自小他就聪颖好学,对天人之事也很感兴趣,《天人三论》、《权制论》,叔皇帝的论著他都看过,越看越惊心,越想越钦佩。如果不是满人,不是大清皇帝,他都有心投奔大英,为叔皇帝征战天下作马前驱。
现在他的职责,就是守好这大清天下,老老实实听叔皇帝的话,当一个太平天子,对得起自己的列祖列宗,也就心满意足了。
当然,这都建立在《英清和平协定》真能管用的基础上,而以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屁股论,国之生死,自不会寄望于什么协定。
茹喜眯着眼睛,媚媚一笑:“皇上不是有了定计么?”
“你那叔皇帝为平江南,正举岭南之力,搞南北相融。变法、移民,都是大耗金钱之事。看报上说,今年大英国库要亏空五百万两,明年估计要到一千万两。要在五年后,江南才能转亏为盈。为此他一国正裁汰大军,同时卸责卸权于地方,求的就是抹平亏空。”
“是啊,今年大英国库就是六七千万两的盘子,可家大业大,哪里都得用钱,这一点皇上你自己也深有体会。”
“没错,贾屠夫到了四川,可他不是为取西安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