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力自不如小年轻充沛,战胜了两轮对手后,遇上了蒙古巴特尔,没几招就被巴特尔一个抱摔压在身下,拍地认输。
蒙古人都哄笑出声,但笑声里却含了一丝敬意,他们都看得出来,王堂合手下是有功夫的,却不是在摔跤,而是杀人上。罗堂远等人跟他们接触过一段时间了,个个身手矫健,要跟罗堂远那帮人用拳脚拼生死,可真没几个是对手。
射箭和摔跤都是那达慕的陪衬节目,真正牵动人心的是飞马夺羊,谁赢了这一场,才是真正的胜者。
夜里,怀着对第二天比赛的憧憬,人们都早早安眠,汗帐里,色布腾博硕克图对乌伦珠曰格道:“明天我会安排一下,让王将军夺到羊”,乌伦珠曰格却只是沉默。
王堂合那张朴实面孔,在乌伦珠曰格心中越来越清晰。白天他持枪时的沉稳,似乎眼中再无他物。被巴特尔压在身下时,干净利落地认输,起身后还拍着巴特尔,满脸敬佩,对胜负毫不介意,爽朗而豁达地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心胸开阔得就像真正的蒙古人。跟他比起来,察罕丹津的儿子丹巴,反倒更像是汉人,成天算计着他父亲会把汗位留给谁。
再想到白天他换回龙骑军制服,一身火红,帽子上的锦羽招展不定,挎着长刀,眉目沉凝,眼中似乎容着千万人马,让人心弦颤动。乌伦珠曰格的面颊就如当时被王堂合“无心”瞄过来时那般,渐渐染上红晕。
“没真本事的男人,不配当我的丈夫……”
再想到明曰的赛事,乌伦珠曰格的心又坚定起来。
第二天,骑士们列作一长溜,两三里之外,旗下摆着一只羊,那就是他们的目标,谁把羊带回来,谁就是胜者。
临时搭起的看台上,色布腾博硕克图有些慌了:“乌伦珠曰格呢!?她也上场了?赶紧把她带回来!”
号声响起,二三十位骑士拍马而出,来不及了。
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