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却不再是传说,“雍正”的尸体,确实是用木头雕成的脑袋拼在了无头尸体上,然后单独安葬在燕京西面的泰陵里。
广宁门外大帐,李肆抱着胳膊,沉沉注视着燕京城,“不进城看看?”
“踩上一脚也好嘛。”
萧胜和范晋在一边说着,他们心中满是遗憾。
李肆摇头:“还会来的,何必急在一时?”
两人展眉,的确,有什么好急的……两副担架抬了过来,其中一个大个子,李肆一眼就认了出来,而另一个须辫皆白,口角流涎的糟老头子,吸住了李肆的整个心神。
那糟老头子嘴里正蠕动不停,感觉有异,扭头一看,也呆住了,没有理由,他就这么认出了李肆。
刹那之间,时空似乎变幻,似乎回到了十多年前的广州百花楼,那是他们两人相距最近的时候。李肆还是青涩的四哥儿,雍正还是冷面的四爷。
四哥和四爷这对宿敌,个人恩怨中搅着南北相敌,满汉之仇,华夷之辨,成了一股涡流,推着历史一步步走到了今曰。
李肆朝雍正微微一笑:“四爷,感觉可好?”
在极为短暂的一瞬间,雍正被愤怒、悔恨、不甘的烈火灼着,全身都在燃烧,似乎有了力量,可以一跳而起,两手一握,将眼前的李肆掐死。
可李肆脸上升起的淡淡笑容,如南面雄立的英华,深邃而浩瀚,高不可攀,深不可测,烈火噗哧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无奈。
再想到自己对父亲的作为,两个儿子对自己的作为,满人在“百曰维新”里的分裂,到最后身边只有个李卫相濡以沫,追着无奈翻涌而上的是无尽的自卑。
“李肆——!我要吃了你!吃了你……”
李卫在一边挣扎着咆哮,大概是吃东西吃得太杂,开口就是一个吃字。
“闭嘴!”
雍正勉力维持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