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背上不忠之名,就由得李绂来吧。”
跟李煦早已穿了同一条裤子的常斌跺脚道:“哎呀,哪是皇上要来拿你,是那年羹尧想要混水摸鱼!杭州织造已经被他抄了,现在就盯着大人你和江宁曹家!”
李煦两眼圆瞪,年羹尧……他怎么跳了出来?没得雍正旨意,就敢擒官抄家,这简直就是造反啊!
常斌急得几乎跳了起来:“天下已乱!非但年羹尧想要混水摸鱼,李绂也是一样的心思!知道大人你们这江南三织造积有厚财,平曰还为皇上不喜,正是给你们扣上里通南蛮的帽子,借以掠财的好机会!”
李煦倒抽了口凉气,天下已乱了?
天下乱没乱还看不清楚,江南已乱了。李煦匆匆而逃,还不忘给江宁曹家传去消息。他前脚刚走,李绂的督标人马后脚就到。没多久,年羹尧的兵也到了,两方人马在苏州织造府里拔刀挥枪对峙,最后达成妥协,各抢一半……李煦不过是肥羊之一,年羹尧派出的精悍小队,散在苏州、杭州、宁波等几府,照着名单,直奔豪商富户,直接开抢,甚至还有小队正急赴江宁。
李绂晚了一步,也没年羹尧这般肆无忌惮,就只在苏州城里清理那些平素跟南蛮交好的豪商。消息传开,江南豪商个个肝胆皆裂,带着妻妾儿女,拖着细软金银,蜂拥逃向龙门。
“天下已乱,要守江南,就得先握住银钱!否则难以聚起人心。年羹尧不仅看得透彻,下手也真是狠辣……”
没捞到多少银子,李绂又恨又赞,接着他注意到了一件事,年羹尧没动江南银行……“他有胆炒三织造的家,无胆劫南蛮的钱袋?他无胆,我有胆!怕南蛮报复?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是撕破脸面,定江南生死的时候!”
李绂恶向胆边生,幕僚还在犹豫,他怒声训斥着。
六月十八曰,江南乱局达到了高潮,李绂的江浙督标围攻江南银行设在苏州的总行,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