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得了江西奏报,决心也稳了下来,他严厉斥责了岳钟琪和鄂尔泰,要他们办好自己的事,别动不动就乱叫唤。
“南蛮居然还在长沙招乐伎犒军,这般败坏风化之事,还当作喜事,堂而皇之登在报上,昭告天下……看来南蛮一国,穷兵黩武,军心人心,都已不堪用了啊。”
紫禁城映华殿,雍正挥着报纸,对茹喜这么说着。虽然出了这么一桩意外,西山大营和田文镜在江西进展也太慢,但总体局势还是北攻南守,雍正情绪也还算好,有空来映华殿找茹喜分享心情。
茹喜脸上却浮着阴霾:“皇上,就如早前咱们放消息给南面一样,这事怕也是南面隐真于真。臣妾知那李肆,他行事不按常理,顷刻间弄出一支船队制住大江水路,也不是全然不可信之事。”
这话让雍正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特别是茹喜说到李肆的语气。
“你和李肆当然是相知的,他的长短,你的深浅,你们彼此不都清楚得很么……”
雍正在心中嚼着舌头,面上却没发作。
“皇上还该多注意咱们满人这边的心思,臣妾听说,几个铁帽子郡王的女人最近走动很密,外面嚼舌头的声音也闹得慌,这关口可不能出什么大意外。”
茹喜尽量委婉地提醒雍正,她满心靠着雍正,但眼里却看得清楚,李肆手里的牌可比雍正的牌大得多,国中局面也要清朗得多,而最近雍正似乎有些过于自信了,特别是对满人这边的情绪不怎么放在心上。
雍正终于怒了:“意外?再有天大的意外,那李肆敢打过江来?他的起家精锐,羽林和龙骧两军,在汉中跟陕甘绿营和满蒙马队相持不下,看来已经是烂了。就算他的南洋大军已潜于湖南,可大半年征战,已成疲师,根本就不足惧!看他还在民间强征乡勇,据说湖南江西就征召了十万乡勇,到现在也不过是这般局面。我看他也在盼着朕送过去和约,朕是要送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