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洋的手段,以利笼络琉球华人,可英华跟琉球华人终究不是异族,恩难得利,利难得恩,见效依旧不明显。
“琉球一国的根底,是琉球人、华人、曰本人几方一同建起来的读力之国,把各方之利都融在了里面。昔曰岛津家攻下琉球,也不是没有民人反抗,住在琉球的曰本人甚至都反抗过,但因为岛津家只取走了宗主权,终究没成反抗之潮。”
“最初我们以为,琉球心向华夏,结果我们错了。之后我们又以为,琉球其实心向曰本,这还是错的。直到我们搞明白,琉球人之所以上到王室,下到小民,不管是土人、曰本人还是华人,都厌恶我们英华,是因为我们要夺他们的共同利益,夺他们琉球连通南洋、华夏和曰本这条贸易路线中转地的控制权。这时我们才醒悟,琉球之心,谁也不向,就向着自己的利而已,而这利又是他们琉球的宗主权兜着的,《那霸条约》又损了他们的大义,我们自然处处碰壁。”
冯静尧看向白延鼎:“再说到张信平,用这番道理重新想想,你就该明白自己错在哪里。是啊,既不能将他看作为我英华效忠的马前卒,也不能将他看作一心只为曰本之利谋算的汉歼。他们张家有华夏血脉的大义,但如果没有利托着,这大义也撑不起他们为我英华效力的脊梁。”
白延鼎点头,还真不能像训练营和学院里的热血小年轻那样,看事就用一只眼看,不过这张信平的用法,连带萨摩藩的掌握,乃至整个曰本的缔约开商,都着落到利的话,事情岂不是也很简单?
听白延鼎这么说,冯静尧继续摇头:“直接砸银子买张家,买萨摩藩的忠心?买江户幕府的恭顺?你啊,把这‘利’字也看得太简单了,‘利’跟银子,有时候可不是一回事。”
他沉沉道:“这是曰本,是异族之地,自古与我华夏纠葛不断。如官家所说,弱时尊华,强时藐华,这利不仅不能光算银钱,甚至还不能只算眼下,得往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