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看南蛮各家报纸,都在热议南蛮朝堂新颁行的《兵备法》,竟像是要征发一国丁壮。年羹尧派人来跟我商议进退,要我暂避锋芒,怀柔为上,难道是他已看到南蛮即将北伐的迹象?《浒墅和约》已立四年,南北虽未定时限,可大家都心知肚明,最多能有五年和期,会不会南蛮已急不可耐?”
诸葛际盛另有看法:“小人看报上提到,南蛮在缅甸深陷泥潭,据说还跟荷兰、不列颠和法兰西三夷同时为敌,这怕是南蛮为稳他南洋后院而行的备招。要动江南,三军足矣,又何必征发一国丁壮?小人看那年羹尧……居心叵测!”
李绂眉头微微一跳,他虽是江浙总督,但军务上管不到江南三将军,甚至在地方政务上,因为年羹尧本就是督抚出身,很懂门道,在杭州甚至浙江的权柄还被年羹尧分持,两人虽分属文武,却隐隐有分立之势,更何况李绂得过雍正密令,要其监视年羹尧动向。诸葛际盛这话,说中了他的疑虑。
见李绂没说话,诸葛际盛知道是要自己掏实在话,赶紧道:“南蛮在江南有既定之策,还因舆论恣意,一国大动,天下皆知。小人敢以身家姓命担保,南蛮这番动静,不是要尽复江南,而只是在江南有所动作。年羹尧对南面也知得深,离南面更近,怕是也知道这一势。他要制台怀柔为上,他自己恐怕要硬颈而迎,由此显了制台之弱,好让他进一步主控浙江,乃至整个江南之势。”
李绂拈须沉吟,年羹尧怕是没那么大牙口,敢把他这个江浙总督搞走。但此人失了皇上宠信,挣回分数之心必然灼热,把他李绂压下去,显出他年羹尧的忠勇,这确实在情理之中。
“南蛮既无力在江南大动,本督自当针锋相对,绝不退缩!”
李绂定下了决心,不考虑年羹尧,就考虑自己的位子,他也不能当缩头乌龟。
杭州将军府,年羹尧鄙夷地道:“田文镜知道怎么聚人心,却不知怎么练兵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