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开发多年,现在还不足十万人口,吕宋那边甚至还有不少民人回福建讨生活,因为国中百业兴旺,机会很多。而在殖民地,几乎只有种田挖矿一条活路。现在有了几百万活动人口,推出去十分之一就是大成功。
另一方面,因为田物税很低,种田虽难得富贵,过曰子却不成问题,这也使得国中新业渐渐缺乏人力。比如广州县西关的织造坊,即便有了蒸汽机,还需要大量飞线挑梭的织工。但男织工的工价越来越高,不得不开始广召女织工,由此引得国中争论不休。另一方面,不少织坊干脆搬到江南龙门,召廉价的江南织工。
现在将这些活动人口推入城市,或者是推入新业,能在一定程度上满足正蓬勃兴起的工业对海量劳力的需求。要知道奴隶制已在吕宋和交趾渐渐兴起,华夏人诱骗甚至捕虏土人为劳力,去干挖矿背砂一类的低技术劳力活,已成为工业资本家们最青睐的选择。
李肆没马上作决断,再问了一句:“如果选择诸策并举,除了影响国策之外,还有什么坏处?”
彭先仲说话了,显然他提过反对意见:“大兴工程以及殖民等策倒是没太大坏处,就是花费太大,执行困难。而推农人入新业,就需要市场,足够大的市场,容纳百业勃发而产出的海量商货。”
既是要推新业,肯定要并行各项政策,比如对织造、钢铁、机械等业降税,对收纳这些灾民为工人的工坊进行补贴。各业就此放大产能,出产商货肯定会激增,国家就必须为这些商货寻找销路。
李肆叹气:“这跟安内的国策可是冲突的……”
激增的商货,自不可能由国内马上消化,肯定要放眼于外。南洋、欧罗巴都是出路,当然,更现实的则是江南乃至江北,这又会影响英华周边的形势,国政还真是要走钢丝,不可能舒舒服服地就靠着一边。
萧胜也在政事堂蹲着,他豪迈地道:“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