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广东已是手眼通天。官场诸人,竟然都不敢称其为反贼,深恐一语成真。”
这封信的内容,如果李肆看了,绝对要被吓住,除了一些细节有问题,对他实力的描述还很模糊,同时遮掩了胤禛和他的直面冲突之外,基本把广东之事说得一清二楚。
康熙看过之后,将书信放回案头,双眉紧锁。
“这李肆……究竟是何人?”
沉默良久,他才缓缓问道,刚才广东督抚折子里也提到了李肆,可跟一大堆其他名字混着,他自然看不出什么。
“二月中,广州城还有过一场小乱,吏部刚刚议叙平乱的南海县典史李肆,迁为河源县丞。臣来之前,刚提查了这个李肆的吏部文档,该正是林统所述的李肆。”
李光地自然做足了功夫。
“晋卿啊,你呈上此信,有何思议?”
康熙的语气非常平静,李光地神色变幻不定,像是难以下定决心,但最终还是一咬牙豁出来了。
“林统此人,不似会随口漫语之人!此信,该当有几分真!”
蓬的一声,康熙一巴掌拍在书案上,奏折纸笔顿时乱成一团。
“几分真!有几分!?”
他是第一次对李光地如此发火,李光地哆嗦着跪在地上,就侯着雷霆之怒降临。
“他是要你来告诉朕,他手下的一个小小典史,手握数百万两银子,督抚都对他言听计从。行了诸多恶事,广东一地无人敢言!广州将军不敢言,左都御史不敢言,吏部尚书不敢言,朕的儿子,雍亲王,四阿哥,也不敢言!?”
康熙咆哮声如雷,原本还隐见的病疲之态全然不见。
“他是要你来告诉朕,那个李肆,居然握着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的一支大军,广东一省之兵都治他不得!?王文雄的提标也是败给了他!?韶州镇标,已是他的私家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