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逼于家再告他的凭据。
广州府衙大堂,看着堂下那展臂低头,将状纸高高递起的年轻人,叶旉眼角不断跳着。
“接过来。”
一声吩咐,状纸由皂隶接过,在两手间渐渐展开,看着“篡改”、“肆意”、“枉法”、“卷宗”等等字样,叶旉假作抚额,将几乎快挣破脸皮的肉筋压住。
“生员范晋,你先回家,待本府细细查来,若番禹县真有此等罪行,必定还你一个公道。”
叶旉用着自己都觉陌生的声音说道。
“府尊要还的,是朝廷的公道!”
丢下一句铿锵有力的话语,范晋拱手告退。
“哼……公道不公道,只有……”
叶旉下意识地看天,接着脑袋转向北面。
“主子才知道!”
他恨恨的嘀咕着,到了后堂,沉吟片刻,唤过家人。
“去告知将军府马催领,说那个穷酸狗急跳墙了,事情已不止他和管家千金的厮缠,我这里再难遮掩,得他动手才行。让他注意点,别落了痕迹。”
家人领命而去,叶旉叹气,像是在为谁惋惜。
“只怪你脖子太硬,早早低头,哪来这番灾祸?”
深夜,跟吴平喝到半醉的范晋迷迷糊糊醒来,正要出门解手,却听得院子另厢屋里妹妹的惊呼:“火!”
酒意顿时惊散,范晋冲出门,却见自家柴火灶房里火起,火头汹汹,映得四周通透,已经吞了大半屋子,正朝隔壁父母的屋子扑去,不由魂飞魄散。
“爹!娘!”
宿在范家的吴平也醒了,跟着妹妹范莲一起,三人正要冲进屋子,范家二老却扶持着从浓烟里奔了出来。
心头乱成一团,可见爹娘没事,范晋正要松口气,老爹却又返身朝屋子里冲去,嘴里还在念叨着:“还有银子……床脚下的银子,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