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料理,可现在却围起了栅栏,砖墙已经砌好了一小半。几栋二层小楼绕着山腰拔地而起,青砖灰瓦,飞檐重梁,很是花了一番工本,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处道观或者佛寺,或者是官府的衙门。
这是新建的庄学,李庄曰渐繁盛,庄学也飞速壮大,内堡那栋小楼早已不敷使用。李肆豪爽地丢出了五千两银子,在这荒山建起了新庄学,内堡那栋楼就只留给女学。李朱绶为此还专门又跑来授过“精诚敬学”的牌匾。
新的庄学里,蒙学、商学、补学都有了自己的教学楼,甚至还建了单独的书楼。李肆另外又办了一个工学,让李庄的工匠们也挂起了先生的名头,他们当然不会教什么具体的工艺技术,而是教授李肆跟他们一起整理出来的度量衡、材质辨识、工图绘制以及机械原理等等工匠基础知识,由蔡郎中挂衔的医学也在筹备中。
“范执事啊,这段时间他都在书楼里呆着呢。”
李肆来了这新建庄学找范晋,有些答案和文章段宏时那没有,范晋该有,一问这家伙的动静,居然也埋头在书里了,这是要做什么?
“还是拜四哥儿所赐,我家中的灾厄已经烟消云散,今年正逢恩科乡试,眼见秋闱将近,我也想着再试试……”
范晋很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着,李肆哦了一声,这家伙一年来挣足了银子,该是还了家中的债务,也开始想着挣更大的前程了。
范晋这一年多来,就只埋头在蒙学里,虽然在很多事情上遭了他潜移默化的影响,但根子里那股朝廷功名才是正业的筋是又粗又韧,李肆也没想着将他化为己用,所以到现在,尽管范晋有执事之位,却仍游离在青田公司的体系外,更没有被李肆拉为金股。
这样也好,如果这家伙能中举人,让段宏时活动下,把他拖到事业外围当当保护伞,也算余热发挥。李肆这么想着,只是满口的鼓励,并没有一丝怨意,范晋要考试,自然得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