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响,不知道是被马蹄踩断了身上几处骨头。
“跑啊……”
男人挥着手,喷出一口血,要自己的妻儿继续逃命。
“男的不行了,女的和小的还能卖了抵罪。”
马队那领头人冷声说着。
“住手!”
严三娘呼喝出声,她伸出手臂,似乎想要一把扯住渐渐逼近那对母女的人马,可已经来不及了,她不是天外飞仙,几十步的距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蓬……马势没能收住,母女两人的身体被撞飞出去,宛如破木沙袋一般,颓然无力地在地上翻滚着。
“不……”
严三娘只觉自己心脏也被这一撞给粉碎了,不,是束缚住心口的层层枷锁给粉碎了,眼前恍惚,心神骤然跃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熟悉的世界。
“妈的,还没喝酒呢你就发昏了?搞死了还有什么用?”
那像是大头目的人恼怒地骂着。
“好像没死,还有气呢。”
“没死你养着?再踩几脚!本就是拒捕抗差,死了活该!”
那大头目呼喝过后,又能听到那熟悉的刺耳脆响,低低的,可就是那么清晰。
严三娘的心神已然飘上半空,像是和自己分离开了一般,就静静地看着周围这一切。
“三娘,你说过的啊,天理自在,人不可欺。”
“你也说过啊,能不能成,和要不要做,根本就是两回事。”
“我不止在意身边人,还在意所有人……”
“让大家过上好曰子……”
那张熟悉的面容在严三娘眼前出现,述说着让她浑身颤栗的言语。
“三娘,我不是一般的贼匪,我,是反贼!”
李肆的沉凝话语,如激流一般充塞住她的心田。
“为什么要造反?你知道的,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