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说着婚事,严三娘也只觉心头骤然一痛,可接着她想到了什么。
“博俦哥,我和爹爹回来的时候,见县城里盐价大涨,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再避着梁博俦的目光,而是直直看住了他。
“每年这个时候,县城粮价都会涨一些,然后县里人为了省盐钱,就到处钻营,贩卖私盐。所以今年盐商们都联起手来,加了力气剿这私盐生意,三娘,你怎么也关心起这事来了?别担心,我们梁家其他不敢说,可盐……呵呵……难道还会让三娘你去外面买盐吗?”
梁博俦微笑着解释道,在这样的未婚妻面前,他是知无不言。
“可……这不是苦了其他人吗?”
严三娘的疑问还带着几分期待。
“三娘你啊……还是没变,就是一副菩萨心肠。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去年私盐太猖獗,盐商们损失太重,总得补上几分。我们梁家本不想把事弄得这么大,可三娘你也知道,做官盐生意,不跟其他人一起发声,那可就是……大麻烦。”
梁博俦很有耐姓地讲解着。
“可这也是……这也是助纣为虐!”
严三娘终于再忍不住,沉声斥责道。
“三娘!”
严敬出现了,板着脸压住了她后面的话。
“三娘啊,真是女大十八变,生得这么俊俏。许是跟你在外面呆久了,不习惯怎么过安生曰子,别在意,呵呵。”
梁父在一边劝着。
“三娘,世道就是这样,我们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伤天害理的事,能避开就避开,避不开,心头也抱着几分愧疚,这也总是为了家人,不是有意的。”
梁博俦低低叹着,严三娘的话,对他也不是没有触动。
“我们梁家得空也在施粥赈济,可不要把我,我爹和那些人混在一起。”
梁博俦诚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