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这要命的侧面一击,贼匪们没了逃回贼窝的后路,顿时都僵在了原地,第一个人跪了下来,接着牵起无数人跪地举手告饶,不敢再有动弹。而正整齐迈进的横阵也逼到近前,山坡上满是躺着跪着的人,几乎再无贼匪站立。
“胡汉山那边动作快点,他本该在贾昊之前开火的,身上挂的钟只当尿壶用么?”
李肆继续下着命令,他的计划是正面逼上,胡汉山压制贼窝,贾昊侧击,本该行云流水一口气呵成,可三个环节都松开了。这只是几道排枪就能基本解决的贼匪,要真遇上强敌,他这一套歼敌于城下,同时寻机攻城的连招,可就是漏洞百出。
下方的传令兵拱手而退,严三娘听着李肆沉稳而又带着一丝火气的腔调,再看着被他言语拨转的千人战场,心底原本那点震颤又跌宕起来,推成一圈异样的细碎涟漪。说书先生嘴里的“羽扇纶巾,凭栏弹指,强虏灰飞烟灭”,那种让她心驰神往的豪杰男儿,原本以为只在古时才有,而此刻的李肆……“老天……我在胡思乱想什么……”
微微红晕在脸颊上染开,严三娘偏开头,笨拙地没话找话。
“你们这鸟枪,好像不一般呢。”
李肆可没注意到严三娘的动静,他正盯着战场的情况,听到这个似乎有好几天延迟的问题,心中也不由自傲了一把。
这可是他来这个时代,用燧发枪干的第一仗!
如今司卫手里不再是“鸟枪”,而是真正的燧发枪,田大由抛却丧子之痛,呕心沥血琢磨出来的燧发机,不仅零件少,机构简单,还可靠耐用,绝不比老外的差多少。
刚才那两轮三连排枪,全是密集人群的攒射,靠精磨水床造出来的枪管,可以让司卫们在百步外还有相当的命中率,所以这次没等贼匪冲近五十步,他就下令开枪。果然,头一轮就至少放倒了三四十号贼匪,接着贾昊的侧击又干倒二三十人,这波贼匪虽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