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他眼中的怒意被压制,沉默中淡声道:“每天这样,你不累么?不是想离开,不是想我死?还不如柔顺一些,把恨埋在心里。”
“我为什么要埋在心里?”郁青青立刻道:“而且我也埋不了,看见你就恶心,看见你恨,没办法,我想埋也埋不住!”
他再一次沉默,久久才道:“你走不走?”
她习惯性地反抗:“不走又怎么样?你要在这里发泄你禽兽一样的**么?真是禽兽,连生活习性都和禽兽一样,没有一点羞耻心!”
秦悦弯下腰,将她横抱起往外走去。
黑夜中再不见他们的身影,只是郁青青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到耳中,听着,那样不能适应,白衣隐在树杈上,闭了眼,脸上满满的落寞与痛苦。
秦悦将她重重扔上床,郁青青立刻就坐起身冷眼瞪向他,本以为下一刻他就会欺上她,却没想到他只是站在床边看了她半晌,然后转身离开,一边往房门外走,一边脱了衣服甩下,她这才知道,他是要去沐浴,然后呢?
房间里没有什么利器,她立刻就去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头簪,翻了半天终于翻到支尖头的头簪,可握着那头簪,却不由自主地颓然扶在了桌边,竟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
拿到这个,又有什么用呢?他不只武功好,速度快,甚至连放松警惕的时候都没有,只要她动手,他就能发现,哪怕是她专门等在半夜里朝他出手。
她所做的一切,根本伤不了他一分,仅仅能够显露,她恨他而已。
秦悦回房时,她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手里拽着金簪,听见脚步声,立刻就回过头来看向他。
他只是看她一眼,目光扫过她手上的金簪,又淡然转头,走到床边躺了下来。
郁青青仍在凳子上坐着,一动不动看着他,带着恨意与警惕,就像对峙的敌人一样。
好一会儿,他拿起床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