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砍了你?!”
顿时间,关上关下就像是煮开了的水锅,开始猛烈地翻腾了起来。
一队队的梁军死士悍不畏死地往上攀爬,却又不断地被关墙上扔下的滚木擂石砸中,不过,仍有不少身强体壮的梁军死士凭着蛮力拨开滚木擂石,继续往上攀爬,尽管城头上滚木擂石纷落如雨,可他们就像是逆水中的独木舟,不退反进。
“火油!”荆迁霍然回头,仰天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猛火油!”
“闪开,闪开,统统给老子闪开!”上百名楚军老兵猛然转身,无比狂野地撞开了身后的新兵蛋子,以最快的速度涌到女墙边掀开了一扎扎的苇席,苇席底下霍然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火油罐,随着苇席的掀开,空气里霎时便弥漫起了刺鼻的气味。
眼看梁军死士就要登城时,城头上忽然砸下了数以百计的瓦罐。
这些瓦罐重量并不是很重,砸在身上也根本不足以致命,可从瓦罐里飞溅而出的深黑色黏稠液体却散发出了一种刺鼻的气味,闻到这股刺鼻的气味,正顺着长梯往城头上攀登的梁军死士顿时心胆俱寒,一个个返身就顺着长梯往下出溜。
然而,不等梁军死士滑落在地,一枝枝的火把已经从城头上扔了下来。
这一刻,仿佛连时间都凝滞了,拥挤在关墙下的梁军死士全都昂着头,望向火把的眼睛里全都流露出了无比恐惧的神色,梁军骁勇善战是不假,视杀戮为儿戏也是真,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不怕死,事实上,梁军将士也同样怕死!
“不!”一个梁军屯长无比凄厉地惨叫起来,一个转身就从长梯上猛扑而下,又狠狠地撞在了长梯下的梁军盾墙上,然后,不等他起身,一枝火把已经落在了他的身边,遂即一点火星从火把上飞出,射到了梁军屯长身上。
霎那间,粘在梁军屯长身上的猛火油便腾地燃烧了起来。
仅仅一眨眼的功夫,